北京綠植租擺“首批北漂”馬玉芬:從賓館服務員到綠植租擺
賓館、寫字樓都是她的服務對象。客戶每年只須交付一些租金,漂亮的綠葉植物和盆栽花卉就擺上了門廳、樓道、窗臺等適合的位置;并且澆水、打理都有專人負責。在北京,這個新興的行業有著每年幾個億的產值,并以50%以上的增速發展。馬玉芬的公司在其中雖說不上數一數二,但也算是小有名氣。但讓人很難相信的是,馬玉芬的“北漂”之路,是20年前從做賓館服務員開始的。
1986年,17歲的馬玉芬跟隨河北承德老家組織的勞務輸出隊伍來到北京,在總政的一家賓館做服務員,雖然當時還沒有“北漂”的稱謂,而事實上,馬玉芬們成為京城早的一批“北漂人”。
“在沒有希望的時候,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天命上”
在接下來的10年里,她與部隊結下了不解之緣。3年部隊賓館服務員生涯后,馬玉芬完成了一個對于其他服務員來說很難的跨越——參軍。
在部隊的6年時間里,她先后輾轉河北、福建等地,還拿到了專科文憑,學的是“出入境管理”,這幾乎為她退伍后去海關等部門鋪好了路,馬玉芬也在盤算著到地方轉業的事。但事與愿違,1996年,從部隊退下來的馬玉芬竟然沒能找到接收單位。這讓她陷入了極度的茫然。
回想10年前的那個時候,馬玉芬還是有點眼眶發紅。“當時在北京的困惑就是不知道明天自己會干些什么。在茫然的時候,我甚至回老家找算命先生問過。當沒有希望的時候,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天命上。”
“所有辛苦為的都是改變自己的一生”
終于一個偶然的機會,馬玉芬的一個同鄉拉她一起去做醫療器械的推銷。很快,她被同鄉“一個月能掙3000多”的說法打動,做出了來北京后的**個重要決定——下海。
馬玉芬說,10年前做醫療器械推銷的很少,3000多的收入在當時不算少了。但一開始的時候,差不多有將近一年的時間她很難掙到錢,主要是客戶太少。那時她就騎車每天跑10多家醫院,挨家敲門建立客戶聯系。不管人家怎么煩,怎么推脫,她都要笑臉相迎。
談起那段時間的艱辛,馬玉芬長舒一口氣說:“可能因為是女人的原因,那個時候經常夜里自己哭,但哭完總是告訴自己,所有辛苦為的都是改變自己的一生。我這個人脾氣比較倔,認定的事永不回頭。我來北京的目的就是改變人生,不想回到老家那個窮山溝去。以前那么多事情都過來了,這點委屈算不了什么。”
“看著那些員工就像看到當年的自己”
在醫療器械圈子闖蕩了幾年后,馬玉芬結識了很多人,手握這么多的客戶資源,馬玉芬越來越覺得給別人干不如給自己干。但醫療器械這個圈子的門檻很高,要代理一個國外品牌需要幾百萬的啟動資金。這時一個做花店生意的朋友給了她新的靈感。向原來的客戶推銷綠色植物,把那些花草租給醫院、學校、賓館和寫字樓。一個新的公司已在馬玉芬的心中逐漸成型。
2002年,馬玉芬在萊太花卉市場盤下一家門面,開始零售與租擺的雙軌制經營。很快,市場反映驗證了馬玉芬的判斷力,公司在花卉零售方面的經營一直沒有起色,而綠植租擺的市場越來越好。利用原有的社會關系,馬玉芬拿到了很多樓盤的綠植租擺訂單。經過兩年經營,業績不見起色的零售生意被放棄,馬玉芬開始專心做租擺。現在,馬玉芬的公司還在豐臺建了基地,負責外租綠植日常維護的員工也有幾十人。員工里大部分是馬玉芬老家過來的,按馬玉芬的話說,看著那些員工就像看到當年的自己,他們像她當年一樣,都是為了夢想來到這里。
“過心里沒底的生活已經形成了一種慣性”
目前馬玉芬的公司業務已經**鋪開,公司的辦公室在燕莎旁邊的一個角落,而業務則延及整個北京,在經營上也進入了穩定期,現在的馬玉芬不需要向原來那樣一面料理店里的花草,一面滿京城的跑著去跟客戶談生意。而是在發展新客戶的同時,更多考慮公司發展方向方面的宏觀問題。
關于未來,馬玉芬有很多設想,她說:“現在我的小女兒6歲了,我很大一部分精力都在圍著她轉。很想去趟日本,去看看那里發達的花卉產業,接受一些新的理念。另外還想利用公司現有的資源,做些其他的行業。沒準哪****,我又做了個新的決定,開始一種與現在截然不同的生活。主要原因是這么多年風里雨里的過來,過心里沒底的生活已經形成了一種慣性。讓我安頓下來我會不適應,總有種漂泊的感覺,不知岸在何方。”
馬玉芬是個認準一件事就要干到底的人,她的老公對此深有感觸。“當初干花卉這一行,一開始賠過錢,但她一直很堅定,在困難的時候她總說,再咬咬牙,再堅持一段時間就會好的。事實證明,她的堅持是正確的。”馬玉芬的老公回憶說。
身為女性,17歲闖北京,從賓館服務員開始,參過軍、當過推銷員、賣過花,直到現在擁有自己的公司,并實現穩定經營。作為一個老“北漂”,馬玉芬在她的20年里做出了幾次關鍵的決定;在逐夢京城的坎坷過程中,完成了幾次平常人很難做到的跨越。對于其中的原因,馬玉芬的回答像個標準的商人:“一路走來,有很多人在幫助我,我可能是那種比較懂得借勢的人。作為一個‘漂’在北京的生意人,我覺得這一點比較重要。”